“人们说,我长得太好了,”亚麻说,“而且还说我又美又长,将来能够织成很美观的布。嗨,我是多么走运啊!我将来一定是最走运的人!太陽光多么使人高兴!雨的滋味是多么好,多么使人感到新鲜!我是分外地走运;我是全部东西之中最走运的!”
“歌儿一点也不能算是完了!它现在还不过是起步呢!这真是意想不到!如果说我吃了一点苦头,总算没有白吃。我是全部东西中最夸姣的!我是多么结 实、多么柔软、多么白、多么长啊!我原不过仅仅一棵植物——哪怕还开得有花;和早年比起来,我现在完全是两样!早年没有谁照顾我,只要在天下雨的时分我才 得到一点水。现在却有人来照顾我了!女家丁每天早上把我翻一翻,每天晚上我在水盆里洗一个淋水浴。是的,牧师的太太乃至还作了一篇关于我的讲演,说我是整 个教区里最好的一块布。我不能比这更夸姣了!”
“这比我是一朵郊野里的小蓝花时所能愿望得到的东西要夸姣得多。我怎能想到我能在人类中心分布高兴和常识呢?我连自己都不懂得这道理!不过现实确是如 此。天主知道,除了我弱小的力气为了保存自己所能做到的一点工作以外,我什么本事也没有!但是他却不停地给我高兴和荣耀。每次当我一想到‘歌儿完了’的时 候,歌儿却以更尊贵、更夸姣的方法重新开始。现在无疑地我将要被送到世界各地去游览,好使人人都能读到我。这种工作是很可能的!早年我有蓝花儿,现在每一 朵花儿都变成了最美丽的思维!我在全部东西中是最夸姣的!”
“现在我要直接升向太陽了!”火焰中有一个声响说。这如同一千个声响在合唱。焰花经过烟囱一向跑到外面去。在那儿,比焰花还要纤细的、人眼所看不见 的、细小的生物在起浮着,数目之多,比得上亚麻所开的花朵。它们比发生它们的火焰还要轻。当火焰平息了、当纸只剩下一撮黑灰的时分,它们还在灰上跳了一次 舞。它们在它们所触摸过的当地都留下了痕迹——许多小小的红火星。孩子们都从校园里走出来,教师总是跟在最终!看看这景象真好玩!家里的孩子站在死灰的周 围,唱出一支歌——